她似乎也没想着听张采萱的回答,又接着问,你说,他们会不会有危险?
张采萱含笑点头,陈满树就住在他们对面的院子,听到动静也正常。再说了,秦肃凛回来本就不是偷跑回来的,根本也没有掩饰的必要。
从那天开始,进文就开始帮村里人带东西了,他收货物的一成银子,两三天就去一趟,虽然有货郎,但还是进文这边的东西便宜些,货郎来了两次卖不掉东西就不再来了,相对的,进文那边生意还不错。
张采萱的日子平淡,倒是望归一天天大了,二月二十二的时候,她已经不再期待秦肃凛他们回来了。如今他们,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了。
毕竟青山村去当兵的人都是新兵,和这些人应该不是一路,如果他们都有所耳闻,还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。
说的还是银子的是,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,不去的人家托人打听消息,每家多少银子,都须得家中亲自应承下来,等去的人回来了,这银子是必须要拿出来的。
屋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,秦肃凛探头过去看炕上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,此时他正歪着头睡得正香,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,又怕将他碰醒,手虚虚握了下就收了回来,拉着张采萱出了屋子。然后又轻轻推开隔壁屋子的门,屋子昏暗一片,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点烛火的手,轻声道,别点,别吵醒了他,我看看就行。
众人脸色都不好看,本以为外头的是那些两个月没有归家的人,谁承想还能是镇上过来的货郎,这都多久没有货郎过来了?
不待张采萱说话,他已经出门去牵了马车到后院开始卸,她一直沉默陪着,讲真,她有点慌乱,以往秦肃凛虽然不在家,但她心里知道,他就在都城郊外,虽然偶尔会出去剿匪,但每个月都会回来。如今这一去,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,或者说还有没有回来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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