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此刻,千星就站在一家才准备关门打烊的日用杂活店里,一番挑选之后,买了一根绳子,一块抹布,一瓶酒精,以及一把锋利的砍刀。
老板微微挑眉,道:备着?你是要干嘛?
果不其然,舅妈一见了她,立刻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:宋千星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还嫌给我们家带来的麻烦不够多?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舅舅上班有多忙多累?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省心?能不能别再给我们找事了?
这是在淮市,司机也不是他们用惯的司机,这人倒真是无所顾忌,什么话都敢说。
听到这句话,千星不由得又盯着宋清源看了许久。
仿佛一夕之间,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,而是变了个人,变得苍老疲惫,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。
阮茵这才又笑了起来,笑过之后,却又控制不住地叹息了一声,随后缓缓道:千星,你告诉我,我儿子,其实也没有那么差,对不对?
电话很快接通,霍靳北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,什么事?
她不是在那处偏远的工业区吗?为什么会在这里?
千星蓦地冷下脸来,伸出手来拧上水龙头,扭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