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
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早年间,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,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,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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